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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汇·观众席|《大状王》和“踏上清源”的中国原创音乐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说说句子剧

本报记者 刘少华
2025-06-24 07:16:46 | 来源:人民网-人民日报海外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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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说说句子”文汇·观众席|《大状王》和“踏上清源”的中国原创音乐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说说句子剧

“有几多邂逅会终生也未忘记”,这是音乐剧《大状王》的一句歌词,是剧组印在海报上的宣传语,想来,过去一星期许多观众在黄昏或深夜离开上海文化广场时,内心诸多感受也可以浓缩成这句唱词。

6月17日,香港话剧团制作的原创粤语音乐剧《大状王》首登内地舞台,在上海的这轮演出开始于工作日的夜晚,还没到周末,它在社交网络上已经成为全城热议的剧目。从2019年预演,到2022-2023年在香港的两轮正式演出,紧接着在第31届香港舞台剧颁奖典礼获得10个奖项,《大状王》在开启今年的内地巡演之前,已经是轰动业内、吸引音乐剧粉丝“跨城追剧”的现象级剧目。它所获好评太多,在此不列举“溢美之词”,《大状王》给中国本土音乐剧以及更广义的当代华语舞台创作带来的正向影响,不妨借用剧中的一首歌名来概括——踏上清源。与其盛赞这是“华语音乐剧的天花板”,倒不如说,它提供了可以参考的创作方法论和作品完成度的标尺。

《大状王》演出3小时,包含19首曲目。全剧的显著风格在于“应唱尽唱”,剧作不追求曲折复杂的情节,但求以音乐形成叙事,在曲唱中表演激烈的情感和人性。《大状师》的内容取材自华南地区流传的清末四大状师的民间故事,这是散发着浓郁平民气息的题材。同时,尽管它是音乐剧,它唤回了中国传统戏曲“歌舞演故事”的特长,而这一点是在现代戏曲创作中逐渐式微的。中国传统戏的民间性、世俗性和歌唱性恰恰在这部新创音乐剧中得到全方位的呈现。

《大状王》的剧本不是严格遵守三幕剧规律的现代戏剧剧场的文本,它更接近于若干个“折子戏”串成大致完整的剧作,情节的整一性和人物发展的完整性在这个剧本里显得欠缺。童年枉死的阿细化身厉鬼附身方唐镜,他利用方唐镜的性格弱点,间接“塑造”出一个不择手段的讼棍,这个故事开始于凄厉的黑色幽默,然而后续阿细和为救女主角秀秀、与方唐镜和解,“不死不休”的孽缘突变成“两个人一条命”的羁绊,以及追名逐利的“荒唐镜”自愿选择殉道于公堂,这些人性的激变终究显得突兀。

即便阿细对秀秀的深情来得突然,他的戾气散得也突然,然而一旦搁置人物情理发展的合理性,只是听到这个鬼魂从混乱走向平和,唱出《撒一把白米》,抒情的咏叹调遮盖了剧情的裂痕。撒白米是华南民俗,用于安抚亡魂,这个意象和歌曲开始时的梵文吟唱《心经》,立刻把观众引入阿细“此时此刻”的心境,专注于他在演唱中表达的对人世间的眷顾。

这也是《大状王》带来的又一启发:论音乐剧或更广义的戏曲的成败,演唱的感召力和音乐的辨识度是最重要的。“二刷”《大状王》的观众也许感触更深——即便清晰地了解剧本和演出实际呈现中的“短板”,但坐到剧场里,开场20分钟的公堂戏仍一瞬间点燃观众情绪。

《大状王》最重要的是三场公堂戏,污点男主方唐镜历经助纣为虐、为无罪者翻案和为受害者抱薪殉道。这三场戏撑起全剧大梁,戏的“好看”,不仅因为导演通过群演群戏的调动,让公堂成为一道流动的浮世绘,同样重要的还有三场戏的三段充满辨识度的音乐和演唱。作曲高世章和词作者岑伟宗这对搭档,把传统粤剧的元素、粤语快板的“华南rap”、以及戏曲锣鼓点融入词曲,配乐在大交响中大量加入中国传统乐器,伴以爵士“摇摆”南音旋律,半文半白的词与东西交融的乐相交织,音乐主题伸展出戏的筋骨,唱词和演唱发展出戏的血肉。

很多年前,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不喜欢戏曲新编戏,他对吴晗说:“重点不是故事情节,要唱得好听、做得动人,那便是好戏。”今天的《大状王》在某种程度上,正面验证了谭其骧的这个观点。

(责编:天安门等多地下半旗悼念李克强同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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