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格里拉:夏牧场你怎么啦日语怎么说上燃烧的篝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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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啦日语怎么说”香格里拉:夏牧场你怎么啦日语怎么说上燃烧的篝火
作者 王林 时文枝
最先到来的是23岁的姐姐阿木和20岁的弟弟帮志。这对四川省木里县俄亚乡的纳西族姐弟迎着朝阳和露珠而来,从星沾河对岸涉水而来。
这是6月里一个晴朗又清冷的早晨。这是云南省香格里拉市最边远的星沾牧场,一个不通水电,没有手机信号,仿佛远离现代社会的“世外桃源”。
央宗措姆一家人也已早早起床,各司其职。当然,他们中不包括仍在酣睡的3岁半的格桑拉姆。
青灰色的炊烟从她们家小木屋中四溢开来,让这座简陋的屋舍变得仙气飘飘,温馨浪漫。
然而,高原牧民的生活并不尽是美好与诗意。至少在央宗措姆看来,“这十多年来,一家人聚少离多,本身就很遗憾!”

爸爸丹增培楚在老家尼汝村种青稞,打零工,妈妈七林央宗常年奔走在尼汝村的冬夏牧场,弟弟扎西定主在昆明打工,今年春天才回到爸妈身边。而央宗措姆自己,小家安在香格里拉市,旅游旺季即将来临,在一家旅拍店工作的她马上就要开始忙活了。所以昨天抽空牵着马,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,才将女儿带回来,要请外公外婆帮忙看管两三个月。
一夜狂风暴雨之后,迎来一碧如洗的蓝天。剪羊毛,是今天牧场上最重要的工作之一。
远远望见多年未见的央宗和定主,原本还在河边用手机拍照的阿木姐弟俩直奔过来。在剪羊毛的草地上,两两同岁的四个小伙伴边剪羊毛,边争相叙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。
与央宗姐弟不同,阿木和帮志的足迹走得更远。这些年,他们先后在苏州、上海、合肥、温州和广州闯荡过。“要么打工,要么去耍。”去年底,他们先后回到家乡。不打算再外出打工了,阿木准备在俄亚乡开直播卖特产,帮志则想和爸爸一边放牧一边做生意。
都快十点了,太阳才缓缓爬上东边的雅拉山的山梁。太阳一出,海拔3600多米的星沾牧场顿时生动起来。远处的群山披着浓重厚实的深绿,脚下的草场铺满光影斑斓的新绿,各色野花和黑牛白羊点缀其间,好似一幅安详宁静的油画。
看着越堆越高的羊毛,央宗措姆的父亲丹增培楚笑着说,质量最好的羊毛是可以换钱的。但差点的、脏点的,就没什么用。“因为现在没几个彝族人会擀羊毡子了!”培楚还抱怨道,“现在进口的牛羊肉太多,我们养的牦牛、绵羊今年价钱掉得厉害!但是骡马价格却高了——原因是没人养了。”在他看来,更深层的原因在于“现在的人!天天玩手机!”
才说到骡马,赶马人次里多吉和他赶着的7匹骡马就应声而至。这是一名云南宁蒗县金沙江边的普米族商人。常年游走香格里拉大小牧场的他,见多识广,能说会道。“现在的生意不好做!关键是收不到好骡子!”次里多吉与丹增培楚的观点如出一辙。
男人们在喝酥油茶,央宗的妈妈和来帮忙的姑姑扎拉初姆却一直没闲着。剪完几只羊的羊毛,便又要掏出混入西藏盐井粉色粗盐的青稞面,吆喝并引来羊群团团围拢。瞅准时机,再捉上一只“没换衣服的”,就势扑倒,就地开剪。
这时,七林央宗腰间挂着的步话机响了,里面传来消息:邻居鲁茸卓玛母子驱赶的牛群已经到了南宝牧场,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能回到星沾。
丹增培楚接过步话机,又向周边牧场的亲戚朋友发出了邀约。“晚上一起来做客!”收到消息并愉快接受邀请的,有邻居洛桑麒麟一家、有南宝牧场的益西江措、有不远的四川木里的克米塔、更远地方的四川稻城的那巴。
高原的天,孩子的脸。午后是一场持续时间不短的疾风骤雨,央宗措姆正冒雨清洗一只大理剑川白族人腌制的火腿;次里都吉主动承担起宰羊、煮羊的任务;扎西定主抱出湿漉漉的柴火准备在上午剪羊毛的场地架起篝火;而3岁半的格桑拉姆陪着外公在调配制作羊血肠的各式佐料。
夕阳西下,雨停了。天边的晚霞折射着太阳的光辉,将星沾河镀上一层灿烂的金光。这条金色的河流一路向南,流入六十公里外的俄亚东义河,再汇入金沙江,最终不远万里奔向海洋。人到齐了,晚餐准备好了,星沾牧场的夏季生活正式开启了。

夜幕中,篝火噼啪燃烧。十多位男女老少团团围坐,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。酒酣耳热,情深意浓之际,藏族、纳西族、普米族的民歌相继响起。
他们中,38岁的益西江措略显落寞。医生告诫最近心脏不适的他,坚决不能喝酒。“但是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他说。
“太阳和月亮是一个妈妈的女儿,藏族和汉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,我们的妈妈叫中国……”星河璀璨,大地静默。鲁茸卓玛悠扬的歌声在牧草的上空中久久飘荡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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